返回第五章  Sun-念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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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手触及对方冰冷的手指时竟是心头一跳,明明是冰冷彻骨的指尖竟觉得有千般烫。

沈念的梦显然不是个好梦,他蹙着眉,微开唇,嘴里低低唤着什么。

白勉之凑上去听,一声声“母亲”唤得他心酸。

白勉之心下酸楚,面对这样的人如何硬得起心肠。他一把将沈念抱起,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膝头,手轻拍着这人脊柱分明的后背,心下软得仿佛要化出水来。

突然,他发现手下的人正一眨不眨地看他,眸子晶亮。白勉之呼吸一滞,心脏也跳了一拍,他耳朵微红,正不知如何解释此番情状,却听那人道:

“守株待兔,咱们等的兔子来了。”

果真,话音未落,房门已被撞开,乔任狼狈地跌倒在地滚地哀嚎:“沈,沈教主,小人班门弄斧不知轻重得罪了阁下,求您开恩,直接一刀结果了我吧,也比这肠穿肚烂强得多。”

沈念似笑非笑,“你的生死不是由我这个魔头决定,而是由你们盟主决定的,你何不去求求他?”

乔任却不说话了,只痛苦得一味在地上翻滚,因得他知道,能当上武林盟主的,全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斯文仁慈模样,全都是真真切切恐怖如斯的存在。

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,只是在于,他对谁仁慈,对谁恐怖,如此而已。

对于求白勉之,他不如求魔教教主来得情愿。

白勉之神色一凛,“包庇同谋,罪加一等,你可要想好了再说。你不想被你姐姐知道此事吧。”

乔任脸色铁青,阿姐,是他唯一的软肋。

“你若招供有功,我便答应好生照顾你阿姐后半生。而你阿姐,也会永远知道自己阿弟是个光明磊落一生正气之人。”

乔任眼角湿润,竭力控制痛苦不已的身体,堪堪对白勉之叩了三个响头,脑门撞地,掷地有声,声声见血,“谢盟主垂怜。乔任此生唯愿阿姐幸福安康,别无他求。”

随后,乔任留下一份手记,上头密密麻麻写了几十人名字,“此乃这些年暗中和小人有秘密交易的名录,是真是假,盟主一查便知。”

白勉之要去接,被沈念拉住,“盟主且慢,还是我来吧。”,他抖了抖纸张,随后将书页来回翻看,笑道,“若盟主信得过在下,我晚间呈上一份誊写版的交予你如何?”

乔任面如死灰,他本在书册上抹了子母蛊,为的就是防止事情败露后将幕后主谋供出。但沈念偏是来捣乱,将这局棋搅得稀烂。他怒不可遏,旋即竭力使出一掌直对着沈念后心。沈念想运气急跳,却发觉内力突地一滞,心道这下不好。

突然,乔任猛地连吐七口黑血,整个人像离弦风筝一般直撞破室外三扇铁门,连唤都没唤一声就直接殒了命。

沈念看看自己手掌,又看看贴在他身后传来纯至内力的白勉之,突然发觉自己这个圣教教主做得有多拉胯。自己那点三角猫功夫,在这个武林盟主手底,估计都走不出三个回合。

果然,对于这种强敌,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啊。

沈念第一次正视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,笑道:“你们做武林盟主的,实力是要藏得有多深。”

白勉之淡淡一笑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点到即止便可。”

沈念挑眉一笑:“那这回便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了?”

白勉之一脸的理所当然:“此人三番五次加害于你,断断是留不得。”

沈念抓住一处疑点,笑问:“为何只是加害于我的断不可留?他不也加害于了你吗?”,沈念恍然大悟,“难道你是说,若他毒的是你,暗算的也是你,你便还可饶他一命?”

白勉之目光温和:“若是那样,那便拖进水牢关起来,听候发落。”

沈念心下一动,却刻意忽略了这种微妙的感受,他叹气道:“现在可好,唯一的线索都断了。”

白勉之只是看着他微笑,面上倒是一派从容气色:“非也。至少此趟已明确这躲在暗中之人,必是一名极善用毒之人。乔任听到我放她阿姐一马后还下此杀手,若我猜得没错,乔阿姐此时也已身受剧毒有些时日了。咱们得快点去寻她,慢了她怕是也要惨遭毒手。”

“那快走!”,沈念说话间已略至屋外,在马厩那寻得匹看上去颇为眉清目秀的马驹,正要翻身上马,却被人伸手一拉,拉上了另一匹骏马之上。

沈念愣了愣,看看自己,再看看身后人,再看看身后人放于自己腰.间的手,问道:“盟主这是何意?我又不是女人,哪有与你共乘的道理?”

白勉之从身后拉住马的牵引绳,一夹马腹,马儿登时撒蹄狂奔,“你内力时断时续,体内又有蛊虫作祟,再勉强小心从马背摔下去。”

沈念杏眼一睁,惊讶道:“你怎知我还中了子母蛊?”

白勉之轻轻叹气,“我见你步伐不如原先轻盈便猜出一二,定是那蛊毒正在与你体内原有的血毒做厮杀。”

“教主,听白某一句劝,你虽百毒不侵但仍肉体凡胎,一旦中毒中蛊亦会难受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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