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

叶瞳这会已经戴好了橡胶手套，看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:“四个月了一次也不产检，一来就搞这么大的。得亏你认识我，不然谁帮你。”语气透着浓浓的嫌弃，他手中一道绿光亮起，一排药材浮现在空气中，他们相互挨近，然后重合，越变越小，最后融合成一颗拇指大的棕色药丸。

“把这个吃了。”叶瞳把病床摇起来，支起孟岺筠的上半身，把药丸塞进他嘴巴里。

“嚼碎了咽下去。”

药丸很苦，一放进去舌尖接触到表面就已经苦得发麻了，孟岺筠却急不可耐地咀嚼吞咽。苦涩的药渣滑入食道，流入胃袋激起阵阵反酸，孟岺筠想吐，却死死抿着唇，压抑着呕吐的冲动，眼周的皮肤都憋红了一圈。

叶瞳打了一杯温水，回来看到孟岺筠这个样子，神色一冷，摸了摸孟岺筠的腹底:“你没吃东西？”

孟岺筠不能开口回他，呕吐的感觉一直在翻涌，翻江倒海一般把胃袋里搅乱，他怕一开口就要吐出来。

叶瞳给的药，他要是吐了，叶瞳绝对不会给第二次。

叶瞳直接给孟岺筠翻了个白眼，慢悠悠地把水凑到他唇边。

“喝了，压一压。”

水滋润了孟岺筠因为失血干枯的唇，冲淡了唇齿间些许的苦味，淡淡的甜弥散开，这水里面放了葡萄糖。

叶瞳手心幻化出一条细长的小青蛇，一下跳到孟岺筠的白色蛇尾上，慢吞吞地在孟岺筠的银鳞上爬，顺着爬下去，撬开他那蛇尾与毛毯接触地。

孟岺筠不能施动蛇尾，却能感触。他感到有东西抬起了自己的蛇尾，钻了进去，掀开自己蛇尾后面那片隐秘的鳞，有凉凉的触感吻上去，异物撑开闭紧的褶皱。小灵蛇慢慢地探头进去，一点点挤进孟岺筠的后穴，最后一点尾尖在穴口外摇曳着，有一会了终于全部被吃进去。

这样的治疗方式无疑是难堪的，孟岺筠偏过头去回避叶瞳的视线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活物在自己的腹腔内游走，不疼，但难忍，又如同有人拿着鸡毛褶子在里面扫，实际是灵蛇在吐着蛇信，自由地来回穿梭，分叉的蛇信点过胎腹。

多了东西的胎腹又热又涨，孟岺筠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腹顶，偶尔能感受到轻微的顶撞。肚皮热热的，里面涨得像有水流慢慢往里面注，胎腹逐渐被撑大，腹尖的皮肤被撑得发白，皮肤紧紧扯着。

“你的治疗方式........很特别。”孟岺筠闷闷地开口，他理解这只是一种治疗方式，但是后穴被一条灵蛇侵犯还是让他感到难堪不适，尽管这条灵蛇只是幻化出来的，不存在灵智。

“多谢赞美，你放心，我对男人不敢兴趣，这只是一种必要的治疗手段而已。等会，就让你的小妻子进来帮你。”这边，叶瞳已经舒服地坐到椅子上了，翘着二郎腿。

他盯着孟岺筠垂落在地上盘旋着的蛇尾，银色蛇尾上都是血渍，偶尔蛇尾不自觉颤抖，拖拽了一地血迹，活脱脱像一个杀人现场。

麻烦，又要打扫了。

孟岺筠不再说话，闭着眼忍受胎腹的憋涨，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，只是呼吸急促，床单被汗泅湿。

——

“可以进去了。”紧闭的门终于打开，叶瞳从里面走出来，江芊芊同他道了谢，他却摆摆手，“等会给他擦擦身子，身上都是血，他醒了你就要辛苦了。”

从叶瞳进门到出门不过一个小时多。

江芊芊进去的时候，孟岺筠已经睡着了，他苍白着脸昏睡着，手上打了点滴，透明的液滴顺着细细的管道输进皮肤里。

江芊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，握住孟岺筠因为输液冰凉的指尖，他睡得不安稳，睫毛时不时颤动，眼皮微微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摆脱昏睡。江芊芊覆手在他眼皮上，孟岺筠眼睫毛软软扇在她掌心。

她轻声凑到他耳边，温热的吐息拢着他的耳廓:“我在呢，你好好睡。”

她的话果然管用，孟岺筠的眉目舒展开，睡得沉了。

江芊芊记得要孟岺筠擦身，掀开孟岺筠盖着的被褥，孟岺筠竟是全裸着出现在她眼前，柔软莹白的孕肚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，一圈青黑突兀地出现在腹尖，生生破坏了柔和的美感。

也不知道叶瞳用了什么法子，那凹陷的小坑已经恢复了圆润的弧度，江芊芊抬手捂着孟岺筠的脐周，那肚皮竟水漾漾地贴蹭着她的手掌，下面似有晃荡的水液充斥，孟岺筠的孕肚都涨大了一圈，沉沉坠在腹前。

再看下面，平常那双有力攀附着她腰的腿无力地微屈着，暗红的血渍从大腿根内侧流了一路，延续到脚裸，这些血液宛若丝带缠绕着他雪白的大腿根，又渺渺绕绕着小腿。

她视线不由自主盯向孟岺筠的腿间，没有毛发的掩盖性器软软卧在腿间，平时色泽浅白白净净的，今日因为出血，血液乱七八糟的裹着。

那从家里带出来满是污血的垫子还压在孟岺筠身下。

江芊芊在心里默默叹气，她已经大概摸清这医生什么德行了，重新掩好被褥，去卫